【比特幣十週年】唱好、唱淡、誰正確?

中本聰在 2008 年 10 月底發表《比特幣論文》,再在翌年 1 月 4 日將比特幣(Bitcoin, BTC)上線。10 年過去,比特幣成為了全球金融系統、貨幣系統的新星,但這不代表它就是萬人迷 - 有人對它嗤之以鼻,亦有人視它是偉大發明。趁著比特幣 10 週年,正好是整理這些論調的好機會。

唱淡言論

針對比特幣的批評言論,很大程度是源於它的價格相當波動。在 BTC 面世的頭兩年,即 2009 年和 2010 年,雖然 BTC 的價格整體向上,但仍然屬於極為小眾的「玩意」,著名的「Pizza 事件」亦是在 2010 年 5 月發生的。但隨著 “Bitcoin Market” 作為首個加密貨幣交易所,以及 “Mt. Gox” 在 2010 年 2 月和 7 月開業,拉近了加密貨幣和法幣經濟的距離,亦增加了 BTC 被炒作的機會。

到了 2011 年 2 月,BTC 每個價格首次衝破 1 美元大關,並且在 7 月到達 31 美元高位,但很快就急跌到年底的 2 美元。這次大起大落被視為 BTC 的首個價格泡沫,事件並且走進國際媒體的視野,包括英國《衞報》(The Guardian)都有報道:除了點出價格波動的本質之外,也提到 BTC 是網絡黑客和地下社會(“underground”)人士的至愛。

值得一提的是,上面的報道也有引述到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克魯曼(Paul Krugman)針對比特幣的言論。2011 年 9 月,克魯曼已經在他的《紐約時報》專欄提到,電子支付的嘗試一直有進行,比特幣不見得是特例,而且持幣者是為了有錢賺,而不打算真正使用它,至於剛出現的幣價大跌,更顯得這個系統脆弱。

其後,克魯曼在往後多年繼續堅持其不撐比特幣的立場,包括曾在 2013 年 11 月底,即另一次比特幣牛市進行時,形容比特幣「邪惡」(“evil”)。在 2018 年 7 月底,他亦曾經指比特幣缺乏正當性,甚至是蠶食金融創新的產物,只要群眾集體懷疑比特幣,它就會變得無用。除了克魯曼,一些經濟學家,以及國際財金界的重要官員都曾經表達過對比特幣的負面態度,包括美國經濟學家魯比尼(Nouriel Roubini)、美國聯儲局前主席耶倫(Janet Yellen)、貝南奇(Ben Bernanke)等。

轉軚言論

另外,亦有一些商界巨人對於比特幣以至加密貨幣發表過看法。微軟(Microsoft)創辦人蓋茨(Bill Gates)在 2014 年 2 月,比特幣從過千美元巔峰回落的時候曾經表示,比特幣是「刺激」的,並且指它比一般貨幣更好,因為它能夠自由流動,而且相信當處理大額交易的時候,貨幣就變得沒那麼方便,這意味著比特幣可能更加方便。

不過在 2018 年 2 月,蓋茨就表達了對於加密貨幣的負面看法:當時他認為,加密貨幣講求匿名性不是好事,而且跟政府反洗黑錢和打擊恐怖主義的方針背道而馳。他甚至說,人們拿加密貨幣去買不法商品,令加密貨幣成為了一門催生死亡的科技。除了蓋茨之外,還有一些商界巨人不看好比特幣,包括阿里巴巴創辦人馬雲:他認為比特幣是「泡沫」

上面提到蓋茨對加密貨幣的評價由正面轉負面,現實上卻有些人的言論,是由負面轉正面。摩根大通(J.P. Morgan & Chase)行政總裁 Jamie Dimon 曾經在 2017 年 9 月,即比特幣價格整體向上時直指比特幣是「騙局」(“fraud”),認為比特幣既違反他們的原則,而且是愚笨的,更說如果見到公司有交易員買賣比特幣,會立即解僱對方。

但到了 2018 年 1 月初,他就對於「比特幣是騙局」的言論表示「後悔」(“regret”),更指區塊鏈是真實的,甚至可以有「加密貨幣日圓」、「加密貨幣美元」的存在。他在發表這言論時,比特幣開始從高位回落兩成多。

唱好言論

當然在多年以來,我們也見到很多支持比特幣、以至加密貨幣的言論。不論市況高低,他們始終陪伴住比特幣,以至整個行業的成長。打從中本聰希望建立無堅不摧的「電子現金系統」開始,部分科技界,以至金融界人士都認為比特幣能夠有所作為。

2014 年 3 月的比特幣熊市期間,Google 母公司 Alphabet 主席舒密特(Eric Schmidt)就認為,比特幣是標誌性的密碼學成就,因為它在數碼世界當中實現出獨一無二、無法複製的產物,這將能衍生龐大價值。至於 PayPal 聯合創辦人之一的 Peter Thiel 就認為,比特幣其實應被視為一種金錢的儲備,肯定了它能夠儲存價值,就如黃金一樣,「你不需要拿它作為支付工具」。

部分華爾街機構在 2018 年進入加密貨幣市場之後,不論出於甚麼目的,亦被視為對比特幣,以至加密貨幣的支持。當中著名例子包括了富達投資(Fidelity Investments),他們在 2018 年底設立了新公司,專注加密貨幣託管及交易服務。公司行政總裁 Abigail Johnson 早在 2017 年 5 月出席「共識大會」的時候亦已經表達它對比特幣以至區塊鏈的支持。

另外,我們也見到一些曾經在華爾街有名的基金經理,都乘著比特幣以至加密貨幣行業的發展趨勢,而直接投身其中,如今他們已經成為了重要的「比特幣啦啦隊」成員,包括 Mike NovogratzThomas Lee 等等。

只要比特幣以至加密貨幣繼續存在,人們對它褒揚,或者貶抑的言論都不會止息。但是換個角度看,也許在爭吵聲中成長,才不負比特幣作為劃時代的巔覆者、創新者的名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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